未定式的未亡人

假如死间计划执行第二版(六)

亲情总是最不讲理的。

金儿:

[本章有楼镜亲情向!感觉大姐的心理特别不好把握,在不了解真相的前提下明楼要是就这样死了她会是什么心情呢?三番五次地改,还是觉得表面上大姐会继续骂?但是光论血缘情感不论家国大义还会心软?最终就把大哥少年时的回忆杀放出来了,大姐独有的弟弟最纯真最人畜无害(这什么形容词)的时候的回忆,可能也正是让她心软的那一点吧。前文戳这里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]


[这个脑洞我猜既然这么带感早就有人写过了吧,如果撞梗了十分抱歉!!!可能都写得是第二版死间计划的故事,但是我具体的文是原创的!!!如果撞梗的太太私信戳我,有不妥我就删]


[主楼诚,副台丽/风镜,微双毒微楼镜]


[风镜台丽还是高甜!我敢说风镜文里少见有生子的吧……台丽里很少有结婚的吧……]


[一时兴起想写还是小少爷时期的大哥,对于ooc一样的回忆杀我只能说……大概后来那一系列事情让楼总性格剧变了吧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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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晴,你回来,别在你爸爸书房里乱翻!”一声慈爱的嗔怪,明镜进了房间,看儿子好奇地东翻西找。


“孩子两三岁正是好奇心强的时候,”王天风停下手里的笔,抬起头对妻子微笑,“咱们家小晴昨天刚过两周岁生日,也到了这个年纪了,让他玩吧。”


“这是什么呀阿爸?”小团子的小手举着一封信,“颜色真好看,比爸爸平时写信用的信封都好看!”


“哦……压了这么深也能让你找出来。”王天风揉一把儿子软软的短发,打开信封抽出粉红色的信笺,“这是当年爸爸妈妈的情书。”


“多久了你还留着……”明镜一阵感慨,看见了自己当年青涩的笔迹。王天风确实有心了,这都留着,最初她发誓终身不嫁时就把王天风写给她的信烧了个干净,还好自己的信还在他这儿。


“当时这句还很夸张呢阿镜,都不像你的风格,‘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;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;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。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,哽喉的苦味,吃不到嘴的蜜糖。’这是莎士比亚的句子,你一贯不喜欢引用,不过在这儿写了。”王天风细细地重读一遍,随口评论道。


“老师!大姐!吃饭啦~”明台的声音。


孩子听见开饭的声音就瞬间对信没了兴趣,蹦蹦跳跳地往厨房跑去,“小叔叔!婶婶!阿香姐!今天吃什么啊?”


“诶你这孩子慢点儿跑,别摔着。”王天风立马跟上去护着孩子。


这三年王天风感觉自己变得柔软多了。


家庭和爱情的力量真是巨大的,他感慨。死间计划结束后他没有回广州,只是重组了军统上海站,算是在这里扎了根。渐渐地他越来越退居二线,顶多指导指导学生,不怎么亲自上阵了。在依然烽火连天的抗战里,他感觉自己的幸福是那么不可思议,自己竟然真的能与明镜走在一起,每日在明公馆里过日子,甚至还有了个孩子……


明镜问他取什么名字时他脱口而出,晴。天晴,多少在黑暗里前行的潜伏着,都盼着湛湛青天。


 


明镜一个人留在书房,读着情书上自己写的那句莎士比亚的话,心中忽然一痛。


她没想到王天风,她想到了另一个人。


一个家里三年来从不敢提起的人。


一个大家都努力忘却的人。


……青葱茏郁的院子映下一室的清凉,那时明镜尚是一个不知商务为何物的大家闺秀,一袭白色长裙,微卷的长发披散至肩,纤纤玉手在钢琴上行云流水。一旁的床上斜躺着十四五岁的少年,雪白的衬衫和浅绿色的长裤,在午后的阳光里眯起眼睛,像一只猫一样懒懒地欠伸自己的身体。


“雨滴夜曲?”他仔细听着,向明镜的方向看去,笑了,清澈的眼睛里好似闪着星光。


“是了。”明镜转过身,“咱爸妈今晚又不回来了,想吃什么?我让厨房去做。”


少年眼睛一亮,“爸妈不在?我可不可以……”


“想出去没门儿。”明镜早就摸透了他的小心思。


“啊呀姐姐,你那儿是卿卿我我柔情蜜意了,怎么着也得照顾你弟弟的感情需求啊,我就去跳个舞,没别的……”少年故作委屈地说,“你不是想不好怎么给王天风回信吗,我可以帮你啊,这儿有一大堆写给我的可以供你参考……”


“就贫吧你。”明镜捏一把他的脸,“你学校那些小女孩儿懂什么……”


“就算她们不懂那我懂啊!”少年缓缓念道,“‘她面颊上的光晕会掩盖星星的明亮,如同灯火在白昼下黯然失色。’,姐姐,形容你多合适!”


“莎士比亚的戏剧?”明镜问。


“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,”少年答道,他注视着明镜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‘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;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;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。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,哽喉的苦味,吃不到嘴的蜜糖。’”


……这个少年是谁呢?明镜都感觉有几分陌生了。


她一直回避着所有想起他的机会,依稀听说阿诚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——因为尸体已经找不到了,但她把阿诚从明家赶出去之后,也回避了关于这两个人的所有消息。她勉强躲在家庭的温柔乡里,享受着丈夫的陪伴,尽力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,一味地回避着对这两个弟弟的感情。


然而躲了这么久,旧日情书里的一句话,猝不及防地让明镜再一次看见了那个眼睛清澈的少年,眉眼弯弯地替姐姐出着恋爱的主意……


为什么你要变呢……变得我都不认识了……


三年的时光过去了,一切的恨与怨都被岁月消磨干净,少年长大后逢场作戏的城府与不择手段的狠戾都被她遗忘,留下的是一个姐姐单纯的对弟弟的思念。


亲情总是最不讲理的。


“阿镜?怎么了,去吃饭吧。”王天风站在她身后,见她出神,轻轻问道。


明镜这才回到现实,她慌乱地把粉红的纸笺回信封,揉揉眼睛掩饰刚才眼睛的酸楚,“没事,走吧。”


“告诉我,阿镜,怎么了?”王天风贴近她耳畔,悄声问。


“……我想明楼了。”


 


“爹,你要出门了?”黎叔的住处,明台看见他打包着行李,这样问道。


“嗯,组织上调我去苏州,以后上海就交给你和曼丽了,”黎叔边叠衣服边看向明台,眼里都是对儿子的爱,转而嘱咐道,“三天后我再出发,等你和新的上线接了头我再走。”


“就快过年了,爹。”明台想挽留,“要不到家里去吃顿饭,曼丽也说有阵子没见您了……”


“算了,安排好的事情不能改。”黎叔叹口气,“这样,你把你们婚礼那次拍的照片托骑云洗出来几张给我,我也好有个念想。”


“嗳,好嘞。”明台答应一声,难得撒娇一句,“爹,你这么把我扔给新的上线,万一我跟那位同志不对付,有矛盾了怎么办啊,您能从苏州赶过来劝架吗?”


“放心,这个上线……是你的熟人。”黎叔意味深长地说——


“他的代号是青瓷,记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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